小时候村里每年都会有杂技团来表演,有表演耍猴的,喷火的,咽喉锁枪的,蹬坛子的等等,所有的表演都是露天的,我们小孩子会坐到砖垛上,爬到树杈上,再小一点的孩子被老爸驮着。当然了,我们最喜欢看的还是魔术。魔术师会随机从我们这些观众中间选一个人配合他表演,选的人是我们村的村民,所以不存在托儿的成分。只见魔术师左手一摸他的头,一枚鸡蛋出现了,右手一拍肩又一枚鸡蛋出现。为了逗大家发笑,魔术师会拍一下村民的屁股,做成下蛋的场景,大家也很给面子的哄堂大笑。所有杂技表演完,团长会领着一些演员挨家挨户收一些门票费,有钱的可以给一毛钱,没钱的可以搲一瓢粮食。今天的故事和魔术有关。
郑保儿是一个剃头匠,常年挑着剃头担子在外面一个村一个村的游荡。我十四岁之前的每个月我都还见过他,我爹还有村里的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刮光头剃胡须都是等着郑保儿每月过来操刀。这种走江湖的手艺人,见多识广,肚子里的故事也多。他讲了以下的故事。
有一年他去李楼村剃头,半路上遇到一个醉汉,手里用绳牵着两个孩子,孩子的脖子上套着绳套,孩子又瘦又小,远看像两只猴子。此时正当晌午,醉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另一只手里的鞭子抽打两个孩子。原来他们伺候醉汉吃饭,一碗面没端好,倒在了地上。郑保儿注意到路边确实有一只冚在地上的碗,不过他还是一把拉住醉汉,这都啥年月了咋还能这样打孩子呢,还用绳牵着像遛狗一样!?
醉汉迷迷瞪瞪的看了郑保儿一眼,骂道:“妈的,我打他们咋了?我还能杀了他们嘞。”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小bi首,一个小孩心口攮了一下。俩孩子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歪地上了。郑保儿哪见过这场面啊,吓得跑老远,又回头看着醉汉,威胁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哪能对自家孩子下恁狠嘞手啊!你等着我去报案!”
醉汉哈哈大笑,从站姿到神态似乎从来没醉过一样。他说:“你哪只眼看到我sha人了?你说我sha人了,人呢?”郑保儿一扫刚才孩子站的地方,奇了个怪哉的,刚才明明两个大活人,竟然只有两根枯木在地上,看样子像柳树条削成的棍棒。
醉汉说:“怎么?还没看够,我再给你杀一个。”说着他右手用bi首围着脖子划了一圈,左手攥住头发一提,头竟然悬空了,身首异处!!!
悬在空中的头颅说:“看你走路太慌,耍耍你。好了,歇够了恁继续赶路吧。”说着把头往肩膀一按,又弯腰拾起棍子和地上的碗往衣服兜里一塞,那棍子得有一米多长,竟然轻轻松松就放进去了。郑保儿知道遇到幻术大师了,这是比魔术师更高级的人。大家都属于三教九流,他正想再上前搭讪,醉汉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郑保儿说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人,不过当时那情景和真的一样,令他骇出一身汗。这个故事是我和我爹去剃头时他说的,也不知道真假,我想三教九流里的人应该是有这样的奇人的,毕竟“三仙归洞”“隔空取物”“通天绳”等确实有人表演过,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千年的中国经历各种灾难,有些传统技艺后继无人造成断代失传。如今我们没见过,就说不存在,这是错误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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