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俗称“拍马屁”,自从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就屡见不鲜。常言说的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拍马者也实属正常,这种现象之所屡禁不绝,是有市场需求的,他们各取所需,在双赢中弹冠相庆。一拍即合,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慈眉目善,谦卑木讷,这是拍马者给人的印象。千万不要被这种外在迷惑。他们善于攻心施计,乐于察言观色;更是费尽心思,钻窟窿打洞;用尽心机,揣摸权贵者的喜好。一旦发现漏洞,就投其所好,攻城略地;以获得主子的青睐,哪怕奖赏一杯残羹剩汤,也美滋滋的炫耀。
仔细思量,拍马也是不易的,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研究权贵们的嗜好和心理,要拍在点子上。否则,稍不留神,就大意失荆州,拍到马蹄,反被踢上一脚,以致鸡飞蛋打。
拍马不是空喊几句“圣明”就算数的。还需要动用聪明才智,以窥探权贵的意向。当然,不是空口说白话,非具有实际表现不可。这些表现除了漂亮的言语、肉麻的吹捧;还需要金钱和美色,有时简直非常血腥;甚至和骨肉相连,与人格相伴。要不怕牺牲这些,即便如此,也未必能有真正上的知遇。
历史上的马屁精,都是毅然决然的“大勇”者。诸如易牙蒸子、吴起杀妻、竖刁阉割…。如此血淋淋的杀戮,无非是获得主子的赏识,觅取高官厚禄罢了。最典型的莫过于春秋时期的易牙。易牙本是一个庖厨,善于烹饪,据《韩非子》记载 “易牙为君主味,君之所未尝食,为人肉耳,易牙蒸其首子而进之。”这是何等的“大勇”,君主的一句玩笑,易牙却以为是,为取悦齐桓公,毫不犹豫的烹子献糜,如此大义灭亲的拍马,岂有不赏识的道理?从此易牙一步登天,从一个庖厨,一跃成为宠臣。这一血淋淋的拍马,把父子之爱、人格之尊,统统抛到一边,是人性丑陋的典型。
为何有些人热衷于拍马,大概是被拍者也有需求,也想有人拍其马屁,以彰显尊贵。这就犹如唱戏,需要观众的喝彩,也需要圈粉的叫好。唱功则退而求其次,唱的再好,缺少观众的捧场,就会失票子,没面子。拍马也是如此,一些权贵不满足于唯我独尊,需要有人吹捧,需要抬轿子。于是乎,一些甜言蜜语,尤其感到耳顺;一些金钱美色,乐于开心笑纳。如此,听之舒服,受之无愧。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借用一句广告词“有买卖,就有杀害”再恰当不过。
登堂入室的拍马者,大概是尝到好处。马屁拍的越精明,就越能得到权贵的喜悦和赏识,就要风有风,想雨来雨,从而加官进爵,登科及第,从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这无疑刺激了拍马者的神经,他们削减脑袋,无孔不入的寻找机会,小心伺候,贴心服务,期待一举马到成功。
拍马者也心知肚明,其和被拍者并非明君和忠臣关系,他们往往相互利用,却各怀鬼胎。拍马者表面看似卑微,内心宏图远大,之所以要拍马,无非是想借梯上楼而已。一旦被拍者失去权势,他们立刻见风使舵,甚至落井下石,恨不得再踏上一只脚,舔着其人血馒头,去攀附新的主子。
还是那个烹子献糜的易牙,就是如此之人。齐桓公对其宠信无比,他却在齐桓公重病时犯上作乱,填塞宫门,筑起高墙,使齐桓公活活饿死。
孔夫子曾说“事君尽礼,民以为谄也。”说穿了拍马屁,就是谄媚权贵,为一己私利,丧失独立的人格,丧失信仰原则,甘当软骨头。他们之所以肆无忌惮的拍马,就是期待有朝一日鹞子翻身,也当其权贵来。这种人即使大富大贵,还是被人瞧不起。有人在背后指着其脊梁骨说:“瞧!这人是马屁精,靠奴颜攫取权贵”。哎,如此悲哀,即便权贵,何以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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